本文中,我们解析John Locke写作竞赛 Junior Prize 赛区的一道高难度题目:What does it mean for people to be equal?
题目翻译:人与人平等(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
本赛区的题目仅供14岁及以下的选手参赛时选择。但这篇文章也值得John Locke 高中赛区的选手阅读。
1. 本题必读书目
我们生活在一个 social inequality 问题越来越严重的时代,严重程度之大,可以“匹敌” 19 世纪欧洲社会的不平等程度了。
想探究 equal 的 meaning ,我们自然要先探究「不 equal」的 meaning(≈ inequality 的 meaning)。
在探究一个事物时,我很喜欢把它和它的对立面一起研究,这样的对比反差,能让我更透彻地理解它。
说到当代社会的不平等,有一个经济学家的作品是必读。
这部作品叫《21 世纪资本论》,作者是托马斯·皮凯蒂。不过《21 世纪资本论》并不是 21 世纪的《资本论》,皮凯蒂本人也说自己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这两本都是顶级好书)。
探究人类社会过去几百年的不平等现象时,皮凯蒂主要是透过资本(财富和收入)的视角。
我是 2014 年在美国读研时第一遍读了这本书。当时有太多教授和同学安利这本书,我忍不住就读了。囫囵吞枣地读完,我就只记住了 r > g 。
2019 年,我第二篇读完了这本书,也因此对社会不平等(和平等)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总之,如果你打算选 What does it mean for people to be equal 这道题,那皮凯蒂的《21 世纪资本论》是你的备赛必备书籍。
另外,皮凯蒂是一个很有情怀,也很文艺的经济学家和作者,大家去好好读读《21 世纪资本论》,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2. 什么是人人平等?
人和人之间 equal ,是什么意思,又意味着什么呢?
想要 equal ,先消灭「不 equal」。
在《21 世纪资本论》中,托马斯·皮凯蒂基于世界多国几百年的财富和收入的数据,探讨了社会不平等的根源的经济学巨著。
说到数据,如果你有做量化研究,或者了解量化研究,你应该知道找到与你研究相关的,有效的数据,有多难。当然了,皮凯蒂不仅在书里给了数据,还给了很多文学故事(在经济学学术专著里很罕见),他不仅是 quant ,还是 poet 。
说了这么久的不平等,那到底什么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
皮凯蒂的《21 世纪资本论》可以给你至少两个方向,去畅想人人平等的世界,会平等在哪些方面。
多方向探究一个问题,是在 John Locke Jr.(以及 John Locke)里拿奖的必备能力。
第一个方向是人和人在财富上的平等(尤其是财富创造和获取上的结构级平等)。
第二个方向是人和人在收入上的平等(比如收入增长速度上的平等)。
财富是“存量”,收入是“流量”。财富 (wealth) 和收入 (income) ,不是一回事。为什么不是一回事?选这题的你,一定要能找到答案。
2008 年金融危机,也叫次贷危机(房地产次级债危机)。有些美国人的财富构成,主要是房产,他们在这场危机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家庭财富。但相比之下,有些美国人的财富构成,主要是股票,他们在这场危机中,几乎毫发无损。
为什么有些人的财富构成,主要是股票呢?又为什么有些人的财富构成,就恰好是房子呢?是他们想这样选的,还是他们一开始就别无选择?
还有,在这场经济危机中,既没有房产,又没有股票的美国人,他们又遭受了什么样的损失呢?是不是丢了工作?他们的命运,何以有这些差别,又何以至此?
美国的这些人,他们是否 equal ?次贷危机,是对美国不同阶级的无差别打击吗?还是对某些阶级的精准打击?这样,equal 吗?
刚刚说的是财富 (wealth) ,接着说说收入 (income) 。我们来聚焦某一段时间内,美国不同工种的收入变化。
2008 年金融危机是历史时间轴上的一个点,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浪花。我们还可以通过时间轴上的一段,来审视社会的平等(和不平等),具体来说,是不同工种的收入上的平等(和不平等)。
在《21 世纪资本论》里,你就可以看到二战后到次贷危机前的这段时间,也就是几十年间,美国社会不同工种的收入状况,你会发现,有些工种享受到了飞速增长的收入,但有些工种则没有。
那么,前者除了能有更多钱去购买奢侈品,是否也能抢占一些先机,去够得一些优质资产呢,实现财富的积累呢?比如,去年美股科技公司的股票?
3. 如何实现平等?
在托马斯·皮凯蒂看来,促进人和人之间的平等,缩小人和人之间收入和财富的差距,一个很有效的办法是收税。
那么,该以什么名义收税?遗产税?资本利得税?
向谁收税?哪个阶级?怎么量化定义不同的阶级?
收多少?多少个百分比?
这些重要的“税基”问题,选这题的选手们需要去了解,去找到答案。
总之,在一个人人平等世界,税收制度是什么样的呢?请想象。
不过,我们刚刚讨论的人人平等的世界,都是从学者的视角来讨论的。这样的视角还是有局限的。在世界受 inequality 影响最严重的人们心中,equal world 意味着什么呢?
联合国粮食署 (WFP) 有一篇文章,会有你想要听到的不一样的声音。这篇文章的标题是 What does equality mean to me?
最后,作为教育工作者,我还想补充一点。人人平等世界,还意味着 Equal opportunity ,也就是说,一些能决定人生轨迹的重要机会,应该人人都有 equal access 。
我们知道,能不能读大学,读的是哪所大学,与一个人职业生涯的起薪和生涯平均收入息息相关。收入对 equality 有多重要,我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了。
那么,谁能读大学,读好大学呢?进了好大学的人,单纯因为他/她足够努力吗?而上不了大学,上不了好大学的人,真的只是因为他/她懒吗?哎,The tyranny of mer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