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去哈佛演讲的仁科登上了热搜。仁科身份是“五条人”的主唱兼主音吉他、手风琴手。哈佛大学是世界顶尖的名校,也是留学生们最向往的学府。而仁科的学历只有初中,却被邀请到了哈佛费正清中心参与座谈,开了一场名为《五条人及其背后的大时代》的座谈会甚至有不少观众是从其他城市特意赶过去听讲座。这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当你真正聆听到这个中国最酷摇滚乐队在哈佛大学的分享,一定会产生一种茅塞顿开的通透感!
01红色塑料袋与艺术
这个红色塑料袋会和五条人有什么关联的地方?
是的,五条人乐队的标志是一个红色塑料袋。仁科自己说,他们的乐队就有一种“塑料感”,深入生活中的各个角落。
仁科说“我们乐队这么受欢迎,就跟塑料垃圾很像。”
他认为红色塑料袋本身就是艺术,做的这个东西就是艺术。他觉得,艺术不该是用艺术的手法来达到某个目的,工匠做一个东西就是艺术。
“它随意飘动,不守规则,但它又不直接反叛,暧昧地和现实形成拉扯,产生一种诗意。”在虚幻中坚持寻找自我的本心与真实。
2022 年末,仁科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通俗小说》出版了。
和别人的出书感言不同,仁科不觉得这是一种汇报、总结,而是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放在当下,有点疫后复苏、新年展望的意思。
仁科拿过一本《通俗小说》,展示书皮上各种虚幻的痕迹。比如封底像模像样印着虚假的推荐语和伪造的推荐人,以及“城中村存在主义文学”这样的宣传语。他说:“这些都是虚构的,宣传都交给他们了,我不想干涉,因为我一干涉就会很麻烦。”
仁科唯一坚持的事,是不要做成精装,要做得尽量小。最后参考鲍勃·迪伦的诗歌集,能放进薯片袋的那种尺寸。仁科说着把书皮取下来丢在一边,“要是觉得高调也可以拿掉它,这样拿着看”。
用沉浸和清醒凝结成这本《通俗小说》,相比于音乐,它是冷却的、有距离感的。仁科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评论。“音乐是不论喜欢不喜欢,放在那就一起都听过去了,书不一样,要凑近看。”
凑近了,能看出通俗还是严肃?他也没有回答。
答案像塑料袋一样飘荡。
02对抗无聊的办法是不要停止思考
座谈会中,林铮教授讲述了五条人作品中的城市与农村的关系。
就像五条人的歌词,“农村已经科学地长出了城市,城市又艺术地长出了农村”。精准的形容例如这一关系。
仁科说:“昨天我在纽约曼哈顿,看这些高楼大厦,感觉是一个大的城中村。我站在楼顶,俯瞰整个曼哈顿,就像从前看海陆丰一样。”
在现场观众对仁科的提问中,观众问他:你认为自己潮汕人吗?你未来会如何坚持自己作品中的广东身份认同?
仁科这样回到:“我是个地球人啦。地球上所有文化我都学习。我不需要坚持什么,我的作品会随着我的生活变化。”
在我看来这个回答是颇有深度和格局的.
仁科的学历虽然只有初中,但他也在生活中成长和思考,在艺术的田地里耕作和收获,在采访中,他经常能提到一些很有文学性、艺术性的作品,也总能表达出看似无厘头但又经得起推敲的观点。
在座谈会中,仁科表示:“如果有可能的话,想学哲学。”
“你不能停止思考,就是对抗无聊。”
最后王裕华教授这样总结:什么叫好的研究,对人要有关怀,好的音乐也是这样,对人文的关怀,希望大家都能坚持下去。
03躺平与内卷的关系
五条人对于躺平和内卷的理解,或许也能给当下被内卷环境所裹挟的年轻人一点启迪。
“躺平与内卷,许多人还没资格,对,没错,它在规则内,内卷肯定在规则内,躺平依然是,但对抗日常的无聊可能在规则之外,或者对我们来说,我们也尝试去理解。”
对于五条人来说,演出更像是自娱自乐。因为不去上班,也找不到工作,当时他们认为自己创作的音乐很难走入主流,在正规场合演出,所以更多是自娱自乐。
总的来说,这场座谈会上,教授们带着他们对五条人的研究和理解,仁科带着自己对于事物的看法,一起在哈佛来了一场关于文化碰撞,让大家相互交谈,相互理解的讲座。
这场座谈会的核心在于我们不要停止思考,去对抗生活中的平凡与无聊,努力去尝试在不同文化碰撞中寻找到新的灵感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