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一所高中的学术成绩是否优秀,有很多项指标,比如ALevel中A-A*比例、牛/剑录取率、罗素集团大学录取率等,当然各种排行榜也是一种参考。此外,不少学校还会将录取大学、专业等信息提供出来,让大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毕业生走向。我直白一点地认为,优秀的学校不会吝啬于公布各项信息。
不过,教育部对学校的绩效考评指标即将发生重大变化。
2024年10月24日,英国教育部更新了Guidance“16 to 18 accountability headline measures”,这是一份教育部为学校、学院和地方议会提供关于如何考量16至18岁绩效指标的指南。
根据这份新的指南,教育部不再将升入罗素集团大学或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毕业生比例作为每所学校毕业生统计数据的一部分,以鼓励毕业生选择更广泛的大学和职业选择。
虽然剔除了升入罗素集团大学的统计数据,但教育部对各学校的绩效表仍将包括继续就读“high tariff”大学的比例,“high tariff”大学是指根据入学成绩排名前1/3的大学,包括二十四所罗素集团大学及其他优秀的大学,以及就读大学、学院或学徒制的比例。
这一变化受到了(其罗素集团大学之外)大学领导的热烈欢迎,他们抱怨说,统计升入罗素集团大学的数据意味着学校和家长有可能排除其他大学的情况下引导学生进入这些(罗素集团)大学。
*罗素集团大学是英国顶尖的研究型大学联盟,24所大学占了英国政府拨款的40~50%,不仅在教学上具有高水准,同时在学术研究方面也对英国的科研产出和创新发展有显著贡献。国内学生比较在意的G5、王曼爱华都是罗素集团大学,但是圣安德鲁斯、巴斯等优秀的学校并不在罗素集团大学的名单内。
根据伦敦经济研究院的一份评估报告——每1英镑投资于这些罗素集团二十四所大学的公共资金,为英国经济带来了超过8.50英镑的收益,2021/2022年,它们的研究和商业化活动的经济影响相当于376亿英镑。
分析显示,二十四所大学的研究和商业化活动,如创建新的衍生公司、在所有四个国家进行更广泛的知识交流和知识产权许可,帮助支持了超过25.4万个工作岗位,是化学和制药制造业加起来的两倍。
英国教育部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Higher Education Policy Institute所长尼克·希尔曼Nick Hillman说:“我欢迎这一变化,因为政府的衡量标准不应该基于自我选择的俱乐部。罗素集团有优秀的大学,也有其他优秀的大学。我们不应该仅仅因为这有助于学校的排名,就把人们推向前者。”
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埃克塞特大学社会流动学教授Lee Elliot Major表示,他担心取消这些措施会反过来遏制这些顶尖大学的入学率。
他说:“社会流动不仅仅是让少数幸运儿成为我们的精英,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停止对该国最负盛名的大学的关注,要确保它们可以吸引所有人才,尤其是在学生入学变得越来越有自主权的时候。
教育的目的应该是,任何人的背景都不应该决定他们的未来,无论他们是追求职业、创意还是学术道路——成功不应该仅仅取决于某人是否能够‘离开去实现’。但是,如果不能让竞争性强的大学的学生人数多样化,这将意味着我们未来的精英越来越不能代表他们所在的社会(阶层)。”
英国教育部发言人顾左右而言他,空泛地解释这个变化是:“我们决心扩大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这样每个想上大学并符合要求的人都可以去。
我们世界领先的大学是增长和机会的引擎,我们正在支持它们为学生、当地社区和经济提供服务。我们致力于建立一个可持续的高等教育资助体系,以打破机会障碍。除了大学,我们还将继续扩大和支持通往有价值职业的广泛途径,包括学徒制、职业资格和学位学徒制。”